北京青春痘的医院 http://m.39.net/pf/a_8736666.html图文:*丹
~~(1)~~
昨夜雨雾漫城笼,
今晨晴空放霞辉。
新枝已添旧颜色,
旧瓣可染新素衣。
头痛一夜,幸尚能成眠。今晨起,阳台落花不算多,正中那盆三角梅依然娇艳无比。
日日红,(也叫午时花,各地还有多种叫法。)倒是过了最盛的开花期,稀稀落落地有几朵欲放的花,在晨光里,有令人欣喜的姿态,花在盛开前,总是如傲娇女子,微微昂头。
却在将落时,才含羞般,微卷花瓣悄缀枝头。
家中的午时花都是紫红色的,别笑我俗气,我偏爱它的浓艳。因为花儿不大,花期只有一天,所以这颜色,在我看来,或是花儿生命更极致的表达。
小时候就很熟悉这花儿。邻居爱养花的大爷家,在天井里、楼上阳台、楼下檐下的护墙和排水沟的边沿,都一溜儿摆放着造型各异的花盆。
我看花如不同女子,那花盆像是那些女子们的衣裳,花枝则是她们的身段。
婀娜柔软的是兰,却不常见她开花;
纯朴亲切的有三角梅;娇俏的则是月季与蔷薇;
海棠像是矫情的女子,一大束小心轻轻地开放,还要低着头,等第二天我们再看时,却好似受了冷落般,兀自黯然落一地,叫人好生惋惜。
而那被我们叫做石蒜花的粉色玖兰,则如神仙女子,因为她们下雨前必定要下到凡间来,疯了似的站满满一丛又一从。
有几家人都植有玖兰,起始我们不信邻居大爷的话,他说雨前玖兰才会开。于是我巴不得下雨,当天上乌云越来越浓厚时,便和小伙伴分头去看人家的玖兰是否开了。然后又赶紧围聚一起,三五个小女儿又急急赶过去,一处处亲眼看过,在花前心痒痒地,伸手抚摸着那如小喇叭似的花朵儿,却不敢摘。直到雨点越来越浓密,才赶紧跑回屋檐下,看那雨打花朵,又怜又惜之后,檐下已不能站人了,雨越来越大,才跑去别处玩儿。
而那日日红,在当时看来,该是最不起眼的小女子,她们多处可见,极易生长,盛花期也长。从我们可以穿裙子的初夏到必须穿长袖衣裳的凉秋,她们都如天女随意散落似的开了满盆满地。大爷们倒不管我们采摘它,还教我们染指甲和小脸蛋。
要是不小心染到衣服上,回家就会被母亲责怪。所以,我还是喜欢将小花儿捏在手里,或是找来茶杯用水养着,只是当天也就谢了,不像月季或蔷薇,在杯里可养几天。
花开花谢都平常,
花落花舞陌上伤。
年年岁岁花相似,
梦里还见旧衣裳。
~~(2)~~
直到长大后,家中虽然断断续续地养过很多花,却少养这日日红。或许因为太贱养,买花时难于见到,又不敢去公共场所摘回来繁殖。
直到今年,才买回一盆,不久后便蔓延培植了无数的盆和罐里。哪怕用矿泉水瓶子盛清水,加几滴营养液,没准长得比泥土里的还好。
于是一整个夏天到秋天,日日红倒成了家中植物的主角,怎么都看不腻。
那娇艳的玫瑰,每每盛开时要么剪下在瓶中,拍几张照片之后,再也无过多时间细看。还有那花期更长的三角梅,更似惯见的,如忠实的护卫,一盆盆轮流值班,总有花儿盛放在日光下。
倒是这日日红,每日清晨,起床后总是先去阳台,数数今天的花苞有几朵,然后便满足地喝水、洗漱、煮早餐。
一边吃早餐时,忍不住端着碗又到花前,悉数绽放的浓艳小花,在阳光里清新亮丽得让人开心与感动。
自此,呆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像舍不得那些小小的花儿。因为等我出去,傍晚再回来,花儿已收卷起花瓣,次日就焉成浓浓的一点残花。
前些时带了几瓶水培的日日红放在店里,白日拿到茶桌上,空余忘几眼,姐妹们看了也喜欢,只管她们拿去,反正我回家摘几枝插瓶中就是。
想起幼时母亲担心我将衣服染上花汁。便摘下昨日开过的花儿,在衣袖、衣襟和肩上染一朵朵小花和花瓣。假装给自己一个落花满肩、花满袖、花满襟的情怀,该是欣喜和新鲜的吧?
染一袖花开,念一季养花赏花的情怀。
作者简介:*恩,笔名*丹、水蓝天心。70后客家女子,自由撰稿人、承接软文写作,人物传记编写。广东梅州市天心茶行主人,十多年实体店经营地道武夷岩茶。崇尚简单生活。多篇散文、小说、现代诗被多家报刊杂志选登。现任广东省梅州市梅县区作协秘书长。年中国十大新派作家诗人评选得主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