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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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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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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10 20:36
|只看楼主
白癜风医院成都哪家好 http://baidianfeng.39.net/bdfby/yqyy/《百合》 一 被突降的暴雪深埋 我担心它冻伤 雪停了 它水淋淋地钻出来 开花的热望 将雪烤干 二 一夜风雨 摇摇晃晃中 院子里的百合开了 纤细的花茎 顶着硕大的花朵 六根雄蕊 簇拥着一根雌蕊 在这雨后的早晨突然爆开 哦多么美好响亮 我听见30年前生儿子 开骨缝的声音 三 一朵花开了 这是今早这个世界 最重要的事儿 比起风暴 比起地震 比起虫害 比起疫情 开花实在太重要了 我向它宣布 我一生的努力 只是为了让我的诗 配得上一朵花开 四 早晨一睁眼 去看窗下的花 张开的花朵 怎么少了一瓣 我冒着雨 把花盆搬到屋檐下 用两根长筷子 撘了支架 一只红螨爬上来 戴手套毫不犹豫捏杀 五 将花瓣放在掌心 摩挲着它的纹路 它并非像目测的那般纤薄 它竟是肥厚的 有很紧致细密的组织 就像我的手指肚 弹性饱满微微凸起泛红 暧我们是不是长着 同样的毛细血管 流着同样温热的血 每一根神经末梢 在异乡的风里雨里 坚韧地开花 六 我将花瓣 放在新诗典的典服上 很美的胸花 跟诗做伴吾谁与归 没料想 两个多月后 《百合》载入当代中国 最重要的诗歌典籍 《新世纪诗典》 第首诗 上邪 花有灵兮诗有灵 我欲与君长相知 长命无绝衰 《梵高15朵向日葵》 见到它的真面目在19年后 通电似的我慌乱无措 它的金色花瓣强力伸出画框攫住我 花瓣纹理如钢铁熔化飞溅浇铸 却又在呼吸生长 背景是不含杂质的纯金色 梵高站在阿尔大太阳下冶炼的金色 晒掉头发露出赭红色的头皮 晒伤几近色盲的赭红色的眼睛 6轮赭红色花盘旋转的中央 一朵盛开的长着金色和绿色花瓣的 向日葵的花心 狠狠地凿进一条幽黑的隧道 这是恒星运行的轨迹吗 梵高画时用了多大的力气呢 他恨不得将画笔连同晒疼的骨架 震颤的癫狂的灵* 戳进向日葵里 花心里隐隐的绿在无尽伸展 将人之不可能化为作品之可能 不禁问自己 梵高他把他的全部画出来了 你又将怎样写出自己 -10-13—28 《维也纳楼顶的绿蜂房》 三间绿色的蜂房 在楼顶 是这个小区的奇景 奥地利诗人维马丁 带我走进他的家 这是我第一次 走进外国朋友的家 了解他们的生活 楼顶上有蓝羊茅 迷迭香芙蓉菊百蕊草 维也纳的一月 花朵们有些萎谢 但蜜蜂仍在飞舞 这楼顶花园 树上有鸟窝 树下有居民搭建的 喂鸟的食屋 盛着整粒的葵花籽 鸟儿可以啄开吃 就像人类剥瓜子一样 不管世界如何纷乱 每个人都尽力 将自己的生活过好 在小区居民共享的暖房里 巨大的蜂蜜加工机旁 14岁的维也纳少年樂友Leo 忙进忙出 为每一株植物浇水 -01-10 《走在维也纳街头》 夜空中惊现一朵葵 当我们从维马丁家出来 去往美多艺术空间 我们迎着葵走 才发现那是建筑工地的标识 维马丁说已建了5年 有的楼还在打地基 下午我们刚从布拉迪斯拉发 漆皮斑驳的街道回来 一个问题挥之不去 为什么资本主义的楼 建得这么慢 -01-17 《命运在这个春天不安地晃着》 彩霞满天 海鸥和水鸭翻飞 立春之后的横滨港 梅花山茶和杜鹃开了 碧波回绕的锚地 停泊着钻石公主号游轮 人隔离 人确诊新冠肺炎 许多人的命运也像这艘船 在海水里不安地晃着 -02-07 《春雨一滴滴落在长青树叶上》 从叶柄沿着叶脉流到叶尖 缓慢地蓄成一颗雨珠 从一片长青树叶 滚落到另一片叶子上 这叶子抖颤着将它接住 叶子所在的枝条也抖颤一下 整根枝条水汪汪地抖颤着 整棵树水汪汪地抖颤起来 一颗又一颗雨珠 透着钻石般的光泽 安静地落下 而另一颗雨珠则在叶尖上 坚持得更久一些不轻易滚落 哦叶尖上的雨珠 多像疫情期间的一月二月三月 你和我含泪的眼角 为抗疫的英雄 以及自身不确定的命运 有泪无声滴落或收回眼眶 -03-02 《三月三》 河岸上一排盛花期的樱树 构成完美的天际线 每一棵樱树下 都刻着捐种者的名字 时间和寄语 我正读着石碑上的字 一群孩子跑来 儿子喊 妈妈快戴上口罩 -03-03 《雪落在河津樱上》 雪落在河津樱上 雪落在儿子身上 雪落在儿子的伞上 伞下没有雪 只有刚落下的花瓣 -03-14 《天使》 天使在旋转 天使在舞蹈 有那么一晚 我住在天使玛雅的房间 床头有DIY 一整枝白玫瑰在盛开 还有两只线熊 爬在床架上 一整晚香气弥漫 像30多年前的我 上高中的17岁 还没来得及绽开的梦 我被这童话宠得受不了 就在维也纳湿漉漉的早晨 买了一束白玫瑰回家 诗人维马丁问 是送给我们的吗? 对!给天使女儿玛雅 -03-24 《叶子的力量》 下了一夜的雨 到中午转成了雪 落在门前的石楠树上 新长出的红色密叶 在树冠上 接住了最多的雪 在疫情蔓延的三月 做一片叶子也是不容易的 身上的雪 已堆成雪塔 每一片叶子都尽力扛住 不让下面的根冻伤 -03-29 《绣线菊》 绣线菊的花盅 接满了雨水 在谷雨节绽开 20朵五瓣花 织成一个大花盘 一根根密密的金线 把冠状病*阻断 《字也识疫情》 河崎深雪 上《新世纪诗典》的诗 《武汉的樱花》 在诗卡上少了两个字 鱼车 都是喜动的东西 知道疫情来了 不能行动 就自己消失 《邻居》 邻居的院墙 伸出一枝蔷薇 拍下做成早安表情 发给我 整个冬天春天疫期 黛英姐姐 每天晨露般的 滴过我的忐忑和挣扎 公里不远 她就住在我的对面 《葵》 立夏第二天 学到日语生词“葵” ヒマワリ ひまわり 看着它的词型 围着太阳转 想起热爱的葵诗会 我们也曾像花瓣一样 围绕着诗旋转 包括生活工作学习 随诗而转 因诗而转 可是在维也纳大学读诗 维马丁请我在黑板上 写下反复念叨的“葵” 我写对了英文sunflower 但写错了汉字 3个月后 我在下雨的夏日 认识了日语的“葵” 《在随时被淹的敷地》 高高的江堤 堤下是宽阔的敷地 水涨时放水 水枯时当球场 孩子和大人奔跑 走时把场地平整好 不远处建了一座花园 水生的菖蒲 寿长5年 此时它正摇曳多姿 看到花根下的蝌蚪 我听到夜半蛙声 在唱年前的民谣 水来了让给水 水退了我们玩 《鲸落》 菖蒲的残花 落入水田 做了小蝌蚪的花房 正长出蛙腿的宝宝 小尾巴还没褪去 在花被里哄着 累了就啃几口鲜花蛋糕 渴了就游到水面 嘴巴朝上喝花池里的香水 白蝴蝶蜻蜓豆娘 当风停在卷曲的花瓣上 花菖蒲的一生在六月飞走 远处的萨克斯 伴着城铁吹奏着回家 推轮椅的老人 从花田经过 汗水打湿了口罩 我有些晕眩 在这夏至日的花园 想起大海深处 美丽的鲸落 《威仪》 开完花的菖蒲 累得要趴下 哦不!不! 花农将一根草绳 系在它的腰间 蒲叶挺立起来 列队站好 等待明年花期 ——冲锋! 《葱莲》 在人来人往的超市 门口等人 难免有点尴尬 这时一小丛葱莲 6片白花瓣 我专心看着 跟小伙伴说会儿话 -08-01 《七夕奇遇》 一再地想起 三年前遇到的一对佳偶 当我午休去河边散步 它俩停在苜蓿叶上 平常如光点闪过的倩影 此刻如四瓣花颤颤开合 羽化后 第一次交配 我闻见雄蝶的香鳞 雌蝶的娇喘 哦风啊鸟啊时间天敌 都停下不要惊扰 NevermoreNevermore 美只在这一瞬 昙梦灰蝶 -08-26 《让人心惊的花》 绿茵茵的江堤上 开着几朵零星的红色的花 它没有叶子 一根花茎直立 细长的花瓣箭一样射出 我从未见过 这样热烈有张力的花 如焰火瞬间霸屏夜空 美得夺目 让人心惊 然而它有更让人心惊的名字 彼岸花 地狱花 死人花 在*泉路上指引亡灵 因不吉利不受待见 民间叫它——螳螂花 这名字让人顿生寒意 仿佛瞥见绝望和死亡 偏见让我心惊 被定义的花朵 不盲信的我 也无法以平常心待之 回家吃碧绿的小松菜 不是平日的西红柿 可是白蝴蝶*蝴蝶花斑蝴蝶 不管人类的禁忌 在地狱花丛间欢快地飞舞 嗬你有没有蝴蝶的勇气 其实它的学名叫石蒜花 -09-23 《芦花白》 霜降后 江边的体育公园 芦苇花白了 比芦花更白的 是孩子们在球场上 奔跑的白色运动短裤 白色口罩 训练时戴上 比赛时摘掉 教练和裁判一直戴着 -10-25 《做一株草的发型师》 在院子里剪草 像给自己剪头发 可我不知如何下剪 每一株草 按照自己的形态生长 长着小竹叶的荩草 铺满小径和角落 我摘去枯叶 剪短倒伏的*叶 为墙根清理出新鲜的土 压上碎石 小虫子咬草时 顺嘴将墙咬得坑坑洼洼 也抽空咬我几口 让它们回到花园里去 包括那只伶俐的黑蜘蛛 但我的手艺笨拙 为那些小草 剪不出优雅的发型 -10-27 《松与菊》 江边岁的古松旁边 时常有菊花供奉 顺江漂来的亡灵 在此善养 -10-30 《一路花开》 樱鱼:斑纹像樱花瓣一样的鱼 喂它时 像喂花瓣一样的春天 当寒露与白杜相逢 我吃一个干粽叶包的粽子 在红草原 我想知道每一株野花的名字 可是我不能走近去看它 它的花园 不是我的领地 它盛开或枯萎 我不能打扰 我站在木头栈道上远望 白雾从山间升起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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