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walkedtenthousandmiles,tenthousandmilestoseeyou.
-TheSoreFeetSong
其实我不知道这么文艺的开头真的好吗...其实这个过程中充满着逗比和无奈的气息。也罢....反正我也就是这么一个错乱的人...
上回说到昨天第一次见到并拍到了线柱兰,今天就主要讲讲发生在这之前的刷草坪的故事。这场行动其实从很早之前就有预谋了,大概是受当时看的那本图鉴的影响:上头标注花期是1`2月(实际可以到3月甚至更晚),所以一到天气变凉之后我就开始大规模的刷草坪行动...其实比起艰辛,更多是逗比....一开始我把目标放在了草坪上——当然这很自然,草坪兰第一个不去草坪找去哪找...
这里需要向大家介绍一下中大的基本校情—中大最多的草坪是大叶油草质地的(因此也有把大叶油草当做校草的传说...),这本身是一种外来植物,也大概是这个原因,在这种基质上其他植物的种类并不多。而真正有价值的草坪当属结缕草坪,就是那种细细,天冷了会变*的那种草坪...很多植物都喜欢在那种草质上生长。首先我不知道这一点的前提下,发生的事情你大概能理解了......
在师兄的指引下我了解到结缕草的重要性之后于是开始对学校的结缕草下手,由于以前没有见过只有叶的线柱兰,于是我对所有长得差不多像那个样子的植物一顿清查....车前还好,它有大叶子是吧,结缕草的花序我也忍了,你还好一个花葶没有叶子是吧。其中最让我抓狂的是长在结缕草地上的大!叶!油!草!
这家伙冬态叶会变红,而且在结缕草地上常常看起来单株且特别线柱兰式地展开。读到这里一众植物人肯定会说哎呀其实你见过就好了,两个真的差别很大的云云...嗯,当我见过之后完全会这么认为,问题是在没见过之前,特别是对线柱兰这个概念只有几张图片的时候,很难知道线柱兰是不是也可以长成这样呢,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放弃这点希望....
但结缕草坪的搜索也不是一无所获
比方说我更新了断线年余的瓶尔小草的记录
第一个遭殃的是它,你看看你看看,这家伙的气质和周围的沿阶草之流差距那么大,一定是兰花对不对??
嗯,马上掏手机,拍照,问人大师:大概是吉祥草吧....
我:...
我去!
在山麦冬里长了一个叶子形态明显不同的
东西!肯定有问题
嗯,马上掏手机,拍照,问人
我去!在山麦冬里长了一个叶子形态明显不同的东西!肯定有问题嗯,马上掏手机,拍大师: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兰
我:...
看看这气质!看看这生境!一枝独秀,结缕草坪,多么兰的兰!!!嗯,马上掏手机,拍照,问人
大师:葱兰吧...
我:.....
(葱兰是一种石蒜科的常见观赏植物,这株应该是逸生)花擦,管院湖里居然有这么奇葩的玩意,看起来很有兰和水仙的性质,想想肯定没人特意在这里种水仙,肯定有猫腻!
嗯,马上掏手机,拍照,问人大师:菖蒲应该是
我:....(幸好没告诉他我连沼兰都猜了....)
看看这是什么!哼哼,假鳞茎,师兄说美冠兰底下能摸到一个硬硬的球就是了,嗯,这玩意肯定没错,就是美冠兰了!
(特别是在那个区域以前确实还记录过美冠兰...)嗯,马上掏手机,拍照,问人大师:韭兰吧
我:....
注:有些百合目植物具有鳞茎,而有些兰科植物具有假鳞茎,两者的主要区分点在于前者由茎叶共同变态而成,后者仅仅是叶的膨大
绕到园西湖终于发现你了,这么标准的叶子,和印象中的美冠兰如出一辙!
嗯,马上掏手机,拍照,报喜~
大师:嗯,这回对了,风车草兰
风车草兰?
风车草兰是什么*啊?!你的意思告诉我这家伙是风车草的苗子?!于是,综上所述,我几乎把中大所有长得像兰的不是兰的植物都看了遍....以至于现在落下后遗症导致我看大叶油草都是线柱兰,看吉祥草都是美冠兰...
抬头45度仰望天空,默默流泪
就让我背负起命运的十字架吧
要考试了,我只能暂时认为中大的兰花们只是没露头咯,先搞需哦习克...
故事又回到了上回说到环节,有印象的童鞋曾经看我发过在大学城记录到瓶尔小草,结果第二天就在南校这边发现了种群的经历。今天心想,嗯,反正考完了,就去看看运气能不能重演咯~到了去年的记录地点翻了一下,没发现,倒是把笑笑交给我确认的碎米荠和弯曲碎米荠的梗确认了一下,也算是刷了个新种.....路过上次记录二萼丰花草的地方,嗯?结缕草坪,试试运气咯,停下单车,上!
还是一样的生境,还是一样的结果还是没能从一片灰*中找出一丝雪白。
只好悻悻回去拿单车,走上石板路,看到身边曾经拍过水竹叶的草
坪,嗯,所幸再玩一下吧,反正今天中午也睡不了了.....
那是一块大叶油草混结缕草的草坪,理论上不是线柱兰的理想生境。
没抱希望地到处乱扫,突然......
这恐怕是中大的第一株线柱兰,它羞涩地藏在一群草中,但仍然难掩那种兰科独有的雍容华贵
一个月的寻找,终于在今天有了收获!这种感觉远比像昨天那样刷一个个人新种要快乐得多,它是一次偶遇,一次邂逅,也可以算是这么长时间努力的成果吧!
尽管只有一株,但它的存在还是证明了它的兄弟姐妹们很可能只是尚未从土中醒来而已。
很多人问过我这么两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些野草,你为什么这么执著于学校里的记录?就连今天报喜的时候也有人疑惑:你昨天不是拍过了吗,激动个啥?
我必须说我是一个原生情结很重的人,重到第一次去华植,眼睛的重点居然是路边的野草(那次也是第一次遇到心中梦幻种之一:宽叶十万错)。我并不反对种植,我只是不太喜欢那些被规规矩矩种着的,被人为修剪成各种形状的植物。我认为,要真正欣赏他们,就应该按照他们的价值观去欣赏,而非在它们身上强加我们人类的价值观。它们长成什么样,是什么样,就让它们是什么样,我也就拍那个样,这也是我拍鸟不诱鸟,拍植物不清场的原因之一,就算摄影构图再杂乱再不合理,我就图个自己开心,你总没有意见吧....
关于第二个问题,我想说的是,个人新种是一回事,但是我更愿意让它出现在我熟悉的环境里,能让它作为一个物种走进校园植物名录中,能让它成为一个记录出现在《康乐野草札》里头(尽管听起来像凑数和卖安利)。更重要的是,它可以是广州的常见野草,超级大路货,但是却不一定产自康乐园,也许在这里,它是特别濒危稀少的植物。是的,谁会介意在这个小小的天堂里多一位天使呢?
可能还是有人会疑惑不解,甚至嘲讽,没关系,就像我对每一个当我趴在草坪上拍植物投来奇异目光的人不会多加解释一样......
本文作者:刘成一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