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志华
01我在正月里《晒春》时,这彼岸花(又名石蒜)的叶子长得像韭兰一样茂盛葱翠。大约到了五月底,其长长的条状叶片才开始泛*,枯萎,糜烂。
我曾在六月下旬拍图作了记录,花盆的泥土里只剩一点凸起,证明着它们曾生活过的大概位置。生命渐渐沉默着,沉默着。底下的像洋葱一样的球状根块,我移栽时是清清楚楚的记得。
沉睡了两个多月,不经意间,我发现其根块在分裂,稍稍凸起的枯点中间露出一点青绿来。这不,从花盆边边处又如种子发芽,也冒出嫩头儿,像极了一朵还未开放的*花菜。
我那荷缸里田田的荷叶碧嫩繁密,今年恐怕出不了荷花,这彼岸花芽,在花盆中露出尖尖角,像极了奋力向上的一支藕占。屋檐下,小蜻蜓儿恐怕是发现不了它们的,正好小蜘蛛先爬上了花蕊,享受那份甜蜜。一切的一切,弥补了我理想中小小的缺憾。
花蕾盆中一片枯,无水也无波。沉睡两三月,兀然半支荷。(起初我是写的:兀然一支荷。但一首诗中,除了加强语气词的组合,尽量少重复字。同时,不是一支荷,只是像,因而用"半"字,半也有假的意思在内。哈哈哈,个人的诗,往往自圆其说罢!)02石蒜,名副其实,也算是一种蒜类吧。我们常见的大蒜,从埋入地里,生根发芽,到长发飘飘,经过了一个冬天,才抽出蒜苗来。难道这未开时的模样儿,不正是蒜苗吗?不知可食用否?但却从未见过其它蒜类有花叶不相见的生长状态。那妖艳如彩蝶的花儿,已经在我的期待中翩翩起舞了。
至于花呢?韭菜花清清白白,如小丁香儿,大蒜花也如此,以及我们在田墈山地见过的野藠头花(书名薤白),也是支起高高的白色或紫色的花球来,像一朵朵过年过节燃放到天空的烟花。
有时我们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同天拍摄的同朵花蕾,却有五瓣六瓣的区别,应了那句"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诗境。
这彼岸花是另一种精彩,红的*的,妖艳得让人心醉!
03昨天清晨我拍了此花写了小文,花只开一朵。到了*昏,其它的花都在静静地等来夜晚的到来,好完全展示自己的美。这倒是真的,一夜之间,全都张开成一伞状的壮观。
为什么要等到夜晚才开放呢?我昨天的朋友圈,有朋友就评论,彼岸花又叫幽灵之花,*花,养在家里不吉祥。仿佛还有那么点意思,但花是花,我是我,境由心造,关花何事呢!它展示它的美,我写我的笔记。大作家培根在他的《论死亡》一文中说:人们对死亡的恐惧,犹如儿童惧怕黑暗,是因为听了太多的*怪传说。
百度上说:彼岸花的梵文名为"曼珠沙华",来自《法华经》,意为天上之花,天降吉兆,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04我家房屋后边,有一亩左右的土墩子,原是一围菜园子,草木葳蕤,村人习惯都叫其"灯笼园"。现已夷为平地,清理杂树后,人家筑起了楼房。
传说一个漆黑的夜晚,有老辈人从这园边经过,听见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偷眼望去,吓得*飞魄散似的,拔腿就跑。从园子深处草丛里射过来一束亮光,像*火,有灯笼般大小。后来人们解释,其实应是某农户拴放在那里的水牛吧。一般来说,动物都有夜视功能,视觉细胞会聚光,小时候看《西游记》里牛魔王的出场,它的眼里冒火便是如此。经过人们以讹传讹,这围园子便成了小孩子们玩耍的禁地了。
05我上小学时必须经过两条山路,走东边,过一垳农田,上吴家冲,再沿一段山间小路折行过去。走西边,爬过对门山坡,再穿过孔山岭,这条道路相对东边的要宽阔一些,是去新墙古镇的主道。国道以前是从新墙河渡口渡船过来的,东移已是七十年代末。荣新公路的规划拉直了原来那条沙子路,劈开我们上学时的那座山丘,如今新镇老镇一路牵通,记得是一九八四年春开的工。
上对门坡孔山岭的那条路口,传说那里也有古墓。一听到有古墓,我们小孩子就特别的害怕,加之那里有许多香樟树,浓荫深蔽,黑压压的,起风而索索作响。
老人们讲,一到下雨天,人走着,仿佛后边有沙沙声,还有沙子落到头顶上,可能是鞋子经过粘红土,容易带起来的沙子吧。
那时的人们闲着没事干,喜欢恶作剧,穷开心。知道晚上某个时候,民办老师或剃头师傅会经过那里,于是那几个人预先躲在某个角落,等人一到对门坡,扔细沙子。有时香樟树上乌鸦也被惊起,沙沙声地飞走,真的人吓人,吓死人。
从前听讲*怪故事,谁比谁的胆子大些。两伙计打*,晚上十二点后去墓地拿样东西。结果呢,其中一人提前蜷缩在还未进丧的墓穴里头,等第二位自称胆大的人一来,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弄点古怪的声音出来。
06吴家冲路的尽头也就是一片山地,因为荣新公路横穿而过,低洼处显然横亘着一条长堤。其土方便从就近的山坡上取得,山坡上至今还有些明显的土坑土洼。
那时修筑公路,都是由乡镇分摊任务,手锄肩挑的。凡经过六七十年代的人们都经历过,修水库,筑大堤,知道中洲麻塘去"灭螺",其实就是卖苦力挑堤护坡。
有次二哥和我,还有几个孩子,在吴家冲那山坡下,他们走在前,我稍后。小路下是一块如地毯样的空地,我无意间踢起根骨头,也不知是兽骨还是修路时挖起的年代久远的荒墓残骨,正好打到二哥小腿上。他问,谁扔的骨头?我哪敢支声。一看是支长长的筒骨,于是都怀疑有*,一段时间,谁也怕抄那段近路上学了。
07上对门坡路口的山路比较陡,一到下雨天,*泥土,很滑。大路有时也有拖拉机经过,车辙下不会长草,相对于路面会低沉一些。经年的雨水的冲洗更会使道路凹凸不平。这中间路面,偶尔有些顽固的草儿落地生根,一蔸一蔸的,冬天都不枯死,叫牛筋草。
那时我们雨天就喜欢踩着草儿上学,叫过草地,不滑,鞋子也干净些。天气热的时候,常赤着脚呢,提着凉鞋。也有恶作剧的,趁人不在时,早先摘几个猫公儿刺放到草剁下,自己暗暗笑道:等一会儿有人叫我一声爷!果不其然,沾着刺的赤脚人痛的哇的一声:我的爷耶!
这是恶作剧,他一种什么心理呢?嫉妒?精神胜利?获得感?
我们应叫这样的人没教养,缺德,又气又好笑。那时候,没有手机电视,人们一有闲时,喜欢逛戏场,看电影。露天的,在哪个村子哪户人家,消息灵通得很。
有一青年,嘴里叼着根稻草杆子,故意当作牙签儿晃着,那另一头呢,轻轻蘸点大粪。那样的场合,故意朝有姑娘嫂子的地方钻,沾到人家肩膀上。不一会儿,那边人群起哄了,臭呀!臭呀!那年代,姑娘们都搽着雪花膏香油,有不一样的味道。尽管有人怀疑着那个他,他说,有粪我还叼在嘴里,不脏吗?这玩笑开大了,真过分(粪)了。
我们上学时都是那种男女分开着的公厕,城市里的公厕也一样,大统间的。村里有一青年曾在城里掏过大粪。有一次,他远远地知道有漂亮姑娘们来了,凭自己的感觉,故意搅动粪水,溅到人家身上。后来那姑娘报了警,派出所的人也来了,再后来,那青年坐了两年牢,害人终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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